过去时刻的想法写在纸上对折了而后放在了这里。让忘却了的大脑隐隐约约找到了一些线索。我又听见甜美的声音呼唤着那些人的名字,像葡萄和樱桃的口感。那名字刻画着洁白无暇的素描,发光的纸壳。那甜美的忘却了长幼差别的无差别的“哥哥”声声入耳,在我和她狂笑着嘲笑这种媚态时,那些纸壳下面玻璃做的自尊心恐怕甘之如饴吧。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不同,与其说是不同,不如说虚伪即是他们的皮与肉。

我的脑海经常被迫回忆过去两年来我犯下的罪——对于自己和他人全方位无死角的judgment、诋毁和诽谤,这些回忆现在开始变成一种攻击我的陌生的东西。他人潜在的judgment仿佛心灵难以承受的虐待,因此虽然有时候像今天这样鼓起了勇气,可最终还是很想逃避与那些泛泛之交的联结。大部分人是黑盒子,只要我不知道内部是何构造,我就不会害怕;而我曾经熟悉的人,遵照记忆去假想他们全方位地否定我——这是很简单的。然后我仿佛听到心脏在狂跳,跪下来痛苦地哀求我停止这种想象。理智可以告诉我,物质上他们是伤害不到我的,也将不再与我有太多关联。可是当我有了这样的经验——善意的行为或者无意识的行为被对方变成了指着我的枪,我就不想制造任何机会去生成这么一把枪,也不想再让心脏挨枪子儿了。不合群也变成了好事和不再值得在乎的事。对于那些我还尚且在意着的人,没有熟悉到我确定不会伤害我的人,我要花上比以前大得多的力气去建立一次小小的联结。“我不想被拒绝”——我听到胸口里的东西在说,“那太痛苦了”,它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地回避一切。
发生这一切只能说是我和她的幸运而非不幸,幸运远重要于不幸——我那些混蛋的恶行终止了,我开始悔过。

有点逃避老师安排的任务,已经拖延了一个多月没有回他。回想起来,其实每个新任务都是这样让我感觉很困难很难开始,实际做了之后感觉其实都还好啦。
这学期没有课,也没有兼职,许多活动都逃掉了。十月的黄金周,办会;十一月随礼、请客,在学校的时间变得破碎,生活毫无节奏可言。宅了许久之后,拖着自己来办公室“set up”,才想起以前觉得的充实,也不过是坐在这里刷这刷那而已。不过坐在这里确实比较舒服和安心,是为什么呢。仿佛过来和离开就是节拍器一样。

给海外的朋友写信,想告诉她我在北京的所见所闻。但是写着写着,仿佛我会自我噤声一样,我删掉了很多曾经出现在网络上然后被删除掉的故事。明明故事的主角是那样勇敢,我却这么懦弱,连在信中用自己任性的主观的观点把故事复述出来都做不到。我想到N说可以来长毛象看看,于是我就来了,写了这么一段废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改变我的自我删节和替换的习惯。

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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