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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白噪音》[美]德里罗 朱叶译
“你小时候想象自己死去时,”拉舍说,“得到过多少快乐?”
“别管小时候。”格拉帕说,“我现在一直这样做并从中得到快乐。任何时候当我为什么事烦恼时,我就想象自己所有的朋友、亲戚和同事都聚在我的棺材旁边。他们非常非常遗憾他们在我生前没有对我好一点儿。自我怜悯是我非常努力去保持的东西,为什么仅仅因为你长大了就抛弃它?自怜是孩子们非常擅长的东西,这肯定说明它是自然和至关重要的。想象自己死掉,是孩子气的自怜最廉价、最低劣和最令人满足的形式。所有这些人站在你巨大的铜棺旁边,是多么悲伤、悔恨和内疚啊!他们甚至互相不敢对视,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体面和富于同情心的人的死亡正是他们全体参与的阴谋的结果。

“棺材上堆满了鲜花,四周镶上了橙红色和桃红色绒毛的饰边。看见你自己身穿黑色套装,系着领带,肤色黝黑健康,安详地——就像他们谈论度假后的总统那样——躺在那儿准备下葬,你就能够沉迷于多么奇妙的自怜和自尊的矛盾了!但是,还有比自我怜悯更加孩子气和令人满足的某种东西,这种东西解释了我何以试图看到自己在正常情况下死亡,一个好人四周围着一大帮哭泣的吊丧者。这是我个人的一种方式,用以惩罚那些自认为他们的生命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人。
拉舍对默里说:“我们应该设立一个官方的“死人节’,就像墨西哥人那样。”
“我们有一个,它名叫‘超级杯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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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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