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柴静做的关于14220名志愿军战俘赴台的节目,触目惊心
https://youtu.be/2ZAGjxFskVc?si=qYsZIDYSfeUm-cAs
之前完全不知道韩战后半段是因为战俘而打仗。看到双方在1951年坐下谈判,初步同意送回战俘的数量时,稍微松一口气。可是毛的意见返回来,说接着打,我的下巴掉了下来,什么???
后面的历史让我张大眼睛,仅仅上甘岭一个战役,双方死亡3万人。热战直到1953年斯大林死后才结束,双方重回谈判桌。而此时,14000名美军,9万志愿军,和14万朝鲜平民已经丧生,只是因为之前的协议被撕毁。
为什么撕毁呢?因为毛觉得80%的朝鲜战俘都要回国,而志愿军只有30%选择回国,他脸上挂不住,觉得联军在背后操纵,于是发命令继续打,在会上说“两个战俘我们也要打” 6000战俘回国不是他能接受的条件。
对于美国来说,杜鲁门完全不了解战俘营中的复杂情况,决定战俘“自愿遣返”原则,不能接受中方提出的,全部战俘遣返大陆的条件。
可是他们真的在乎这些战俘吗?战俘营内部上演着国共内战,发生流血事件,被杀的人白天被扔在人人路过的地方,美军没有管。他们没有提供资源给战俘营建立完整的体系,大量文盲/半文盲,在信息闭塞、受到胁迫的环境中,被要求做出生死抉择。发生流血冲突后,管理战俘营的美军也没有深究调查,相当于纵容了丛林社会。
而大陆呢?6000名战俘返回大陆之后,在昌图集中开会一年,战俘营中发生的所有事,一件一件“交代”,审问、写报告、互相检举揭发,当阶级敌人整。之后二十多年的每一场政治运动,都会被拎出来。在文革结束后,在战俘营中受重伤致残的人,依然没有残疾军人待遇,面对惨淡的后半生。
我们的课本里是邱少云,是雄赳赳气昂昂越过鸭绿江。出来后听过Youtube上的讲座里,是斯大林和毛泽东的利益纠纷。第一次知道“反共抗俄义士”,是在台北的国立博物馆,展厅的一角,讲述不同时代来到台湾的人,一晃而过。如果不是柴静去挖,我完全想不到简短的介绍之下,有这样血腥的历史,复杂的层次,几万人面对生死的决择和拉扯。
还有多少白骨掩埋在被宣传机器推平,被主流叙事忽略,被和平盛世遗忘的历史之下?
看的时候总会想到现在的台海,毛/斯大林说的“除了死了些人,什么都没牺牲” 不是正和现在很多叫嚣着武统的人一个思路吗。如果不了解真实的历史,不知道数字背后的血腥和复杂,轻飘飘地说出恐怖的字眼,只会让现实更加滑向危险。如果战争撕裂现状,会发生什么?不敢细想,只期望和平能够维持得更久
看顶刊故事会,收获到了虽然是常识但是终于有理论支撑的一个小知识:长时间的自控容易造成精神疲劳,从而影响情绪和各种表现力。
在日常生活中,长时间的自我控制可能包括类似的场景,例如:
1. 长时间处理工作任务时,避免分心,保持专注。
2. 长时间应对社交场合,保持礼貌并压抑可能出现的消极情绪。
3. 控制自己不去吃高糖或高热量的零食,尤其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需要保持节食状态。
这些行为都涉及大量的心理资源消耗,如果时间足够长,可能会导致所谓的“自我控制疲劳”或“认知疲劳”,进而影响到我们的情绪稳定性和决策能力。
长时间的自我控制会导致心理和神经的疲劳:研究发现,经过约45分钟的高强度自我控制任务后,参与者的大脑前额区域会出现类似睡眠的慢波活动。这种“局部睡眠”现象表明,即便人在清醒状态下,大脑的某些区域也可能因疲劳而进入类似睡眠的状态,从而影响认知功能。
自我控制的疲劳会影响社会行为:随着认知疲劳的增加,参与者在社交任务中的行为变得更加冲动和具有攻击性。例如,在经济博弈游戏中,疲劳的参与者更倾向于采取激进行为,而不是合作行为,且在公共物品博弈中,他们表现出更多的敌对和恶意惩罚行为。
“局部睡眠”可能是自我控制疲劳的生理基础:论文提出,所谓的“自我控制资源耗竭”现象(也叫“自我耗竭”)可能是由于大脑特定区域的“局部睡眠”所致。尤其是与执行功能和自我控制相关的前额区域,当它们因长时间的任务而累积疲劳时,就会进入一种睡眠状态,导致自我控制能力下降。
自我控制耗竭是动态的:自我控制的耗竭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二元状态,而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其影响程度取决于任务的强度和持续时间。因此,自我控制的疲劳可能会因不同的人、不同的任务而表现出不同的效果。
总体来说,这篇论文的结论揭示了长时间自我控制对大脑活动及行为的影响,指出了在面对高强度自我控制任务后,适当的休息和恢复是至关重要的,以避免冲动和不当行为的发生。
论文链接:https://www.pnas.org/doi/epub/10.1073/pnas.2404213121
目前看到的,对珠海体育馆越野车撞人事件最完整、清晰,也最好的报道:
https://oqg.nyc3.cdn.digitaloceanspaces.com/uploads/pdf/1731437901379_6733a531e098b.pdf
有很多让人难过的细节。市民去现场问保安,保安说“我不知道,你去抖音上看”。面无表情地清洁完撤离现场的环卫工,走了之后空气中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掉在现场的快走团旗帜。附近的民众和商户都有守口如瓶的自觉。家属收到消息后联络不上丈夫,在网上看到视频中腿部带血的男性,女儿说“这个好像爸爸啊,妈妈你看一下”,她说“这就是啊”。“头下面一大滩血,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救……”。再买几个月的社保,就可以退休回老家了,“他不喜欢中山和珠海的生活,他想回老家的。”家属去体育馆前烧纸钱,警察注意到引起了路人的关注,就叫了十几个警察过来,用长宽两米的大伞挡住烧纸钱的家属,阻隔路人的视线。
笔者叫做“一只蝴蝶”。生命好轻,比一只蝴蝶还轻。
很多保守穆斯林男都认为女性主义的解放=让女性暴露她们的身体/性化女性。这个批评其实并非全无道理,因为Angela McRobbie其实在Post-feminist Sexual Contract里面对新自由主义女权做过类似的批评,但是问题出在保守穆斯林男同样是把本身非常多元的女性主义议程简化到了一方面,而且是女性“身体”的这个方面——其实这再次体现出来了Body is a site of political contestation。不同的男性争夺对女性身体的管辖权力,不论是直截了当的做管理者/压迫者,还是殖民主义味超浓地做savior,男性总想为女性决定她们的身体该怎么办。
说回到前面我批评的漫画。这种漫画其实除了满足西方人自己的savior complex以外没有任何建设性的作用。只剩内衣的女性vs穿着chador却没有脸或长得像怪物的女性?这只会加深穆斯林和“好意的”西方人之间的对立,很多穆斯林会更坚定地认为女性主义是西方殖民政治下的产物(宣扬只剩内衣的女性的勇敢,丑化hijabi)。我可以很确信地说,很多穆斯林女性看到这种漫画的表现方式都不会觉得自己得到了支持,相反只会感受到自己的宗教被侮辱和丑化,生活方式不受尊重。
很m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