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某天因为孩子睡觉的事离家出走,凌晨在北京街头走了一个半小时。
我说今年的进步是从理解想一万次杀死对方的夫妻,到理解抱着孩子跳楼的妈妈。那些念头真实地闪现过,而更多的,是这三年里漫长的哄睡过程中,我抱着她一动不动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灯火,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一切,离开一切身份和一切关系,只作为我活着。
我早知道我无处可去,以前还会觉得懊恼,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不想要一个去处,我只想要没有目的地走下去。母亲身份和自我的博弈也不会有结果,不必再想。
这周请了三天假,幸好同事们都说不错不错,刚好趁着时间休息一下。我说我出差去了外地,是家人一辈子不会知晓的秘密。现在倒计时进入最后12小时,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地方能痛快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