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年仅20岁的米勒小姐游历了欧洲。我们且来看她的描述:

我们先是从纽约乘船渡海到斯德哥尔摩,之后又经圣彼得堡抵达奥德萨,这是一段漫长而艰苦的旅程;随后我们告别了城市,把那些喧嚣的街道、俗世的烦劳统统抛在身后,进入了波浪、天空和寂静的世界,我感到了一种真正的快乐[une véritqble volupté] ……我常常一连几个小时待在甲板上,把身子摊在躺椅中,做着白日梦。以前听过的各个国家的历史、神话和传说,在我脑海中混乱地重现,化为一片晶亮的薄雾;恍惚之中,真实的事物仿佛失去了其存在的真实性而变得缥缈,而虚幻的梦境和意念则成了惟一真实的现实。起初的一段时间,我甚至回避任何人的陪伴,只想一个人待着,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世界——在那个奇妙境界中,我从前见过、听过的那些真正伟大的、美好的东西全都再次浮现在我脑际,带着崭新的生机与活力。我每天还花很多的时间给久别的友人们写信,读书,或者在纸上胡乱涂抹些短诗,追忆我们到访过的地方。其中有一些相当严肃的诗作。

《转化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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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小姐突然发病也需作心理学上的解释,但由于缺乏数据我们不可能做到。不过,下边即将描述的现象只能被理解为是源于她内心深处的骚动所致:

从那不勒斯到莱戈恩(Leghorn)要走一夜的水路,那一晚我睡得还算不错——我平素鲜有睡到深沉无梦的时候——我是在下面所讲的这个梦快要结束时,被我母亲的声音叫醒的,那就是说,这个梦发生在我醒来之前的最后一刻。
最开始,一个句子出现在我朦胧的意识当中:“当众晨星同声歌唱”,如果打个比方说,这就有如一段序曲,引出了与此相关的神造万物,普天欢唱,颂赞响彻天宇的意念。然而,在梦境所特有的混乱与奇异的自相矛盾之中,这一切又同时伴随着纽约某顶尖乐团所演唱的清唱剧中的合唱,以及我本人对弥尔顿(Milton)《失乐园》的不甚清晰的记忆。随后,从这一片混响之中,渐渐有字词显现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字词们自动排列成行,形成了三段:那是我的字迹,写在一张带蓝格线的普通书写纸上,就是我随身常带的旧诗本子中的一页:简而言之,这些诗句在梦中写下的过程,似乎就和我几分钟后醒来时,在现实里所做的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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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小姐随后记下了这首诗。几个月以后,她又略作改动,重新将诗编排了一次,据她自己说这是为了使它更接近于梦中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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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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