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经常探究的恰恰是这一论点,即性是在话语之外的,惟有解除障碍、取消秘密,才能打通直达性的道路。这一论点难道不是要求人们激发性话语的律令的一部分吗?难道不是为了激发人们去谈论性,为了让人们总是从头开始谈论性,人们才在现有的一切话语之外让性作为必须被揭发出来的秘密——性被迫保持缄默——闪闪发光,而且才会使得谈论性既是困难的,又是必须的,既是危险的,又是重要的吗?我们不应该忘记,基督教的教士守则通过把性当作必须被坦白的东西,从而一直认为性是令人不安的谜。性不是顽强地表现自身的东西,而是四处躲藏的东西,因为它说话声音低,经常伪装自己,所以人们可能对它的潜伏性存在充耳不闻。性的秘密当然不是激发人们谈论性的根本原因,无论这些话语煽动是想破除性的神秘,还是以模糊的方式通过性话语继续保持性的秘密。这涉及一个本身属于这些煽动机制的论点:一种要求人们谈论性的方式,一个对于性话语的无限增多的结构必不可少的寓言。现代社会的特点不是把性隐藏起来,而是在强调性是“秘密”的同时,热衷于一直谈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