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爱伦坡〔摘〕
我妻子曾不止一次地要我注意看那块白毛斑记的特征,我已经说过,那块白斑是这只奇怪的猫与被我吊死的普路托之间唯一看得出的差别。读者可能还记得,这块白斑虽然很大但原来并不明显,但后来慢慢地——慢得几乎难以察觉,以至我的理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竭力把那种缓慢变化视为幻觉——那块白斑终于呈现出一个清清楚楚的轮廓。那是一样我一说到其名称就会浑身发抖的东西的轮廓——由于这一变化,我更加厌恶也更加害怕那个怪物。要是我敢,我早就把它除掉了——如我刚才所说,那是一个可怕的图形、一件可怕的东西的图形——一个绞刑架的图形!哦,那恐怖和罪恶的、痛苦和死亡的、令人沮丧和害怕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