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爱伦坡〔摘〕 

我一把将它抓住,这时它被我的暴虐所惊吓,便轻轻地在我手上咬了一口,我受了一点儿轻伤。我顿时勃然大怒,而且怒不可遏,一时间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固有的灵魂似乎一下子飞出了躯壳,而一种由杜松子酒滋养的最残忍的恶意渗透了我躯体的每一处。我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一手将其打开,一手抓紧那可怜畜生的咽喉,不慌不忙地剜掉了它的一只眼睛!在我写下这桩该被诅咒的暴行之时,我面红耳赤,周身发热,浑身发抖。

《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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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爱伦坡〔摘〕 

我妻子曾不止一次地要我注意看那块白毛斑记的特征,我已经说过,那块白斑是这只奇怪的猫与被我吊死的普路托之间唯一看得出的差别。读者可能还记得,这块白斑虽然很大但原来并不明显,但后来慢慢地——慢得几乎难以察觉,以至我的理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竭力把那种缓慢变化视为幻觉——那块白斑终于呈现出一个清清楚楚的轮廓。那是一样我一说到其名称就会浑身发抖的东西的轮廓——由于这一变化,我更加厌恶也更加害怕那个怪物。要是我敢,我早就把它除掉了——如我刚才所说,那是一个可怕的图形、一件可怕的东西的图形——一个绞刑架的图形!哦,那恐怖和罪恶的、痛苦和死亡的、令人沮丧和害怕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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