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啊讲,”马可回答,“但是听的人只记着他希望听到的东西。你以慈悲侧耳倾听我描述的是一个世界,在我回家后第二天在搬运工和贡多拉船夫中流传的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而我晚年如果成了热那亚海盗的俘虏,跟一位传奇小说作家同囚一室,口述一次,那又将是另外一个世界。掌控故事的不是声音,而是耳朵。”
“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声音来自远处,而我自己是一个浮华且难以居留的现实的囚徒,所有人类共存的形态都已经到了周期的极端处,无法想象他们会取怎样的新的形态。我从你的声音里听到了使城市得以存活的无形理由,也许通过这些理由,它们还会在死亡之后再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