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的那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他头上戴着一顶粗毛博尔萨利诺帽;身上罩着一件做工粗糙的灰白色运动服,上面的白色纽扣颗颗大得有如高尔夫球;里面穿着一件褐色衬衫,系着一条黄色领带;下面是一条打褶的灰色绒裤;脚上穿着一双鳄鱼皮鞋,鞋头开裂了。他胸前的口袋外垂下一方手帕,颜色和领带一般鲜黄。那顶帽子的帽檐上还插着两根彩色羽毛,其实他根本用不着这些修饰。即使是在人们的穿着打扮在世界上算不上最保守的中央大道上,他的那副样子,仍使得他看上去就像趴在白色蛋糕上的一只大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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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从甲板上跳下去。”我拿出钱包,“我觉得这值得多付点钱。拿去吧,把我的尸体当成你自己的那样处理吧。”
“你不再欠我钱了,朋友。”
“我是在付回程的费用,即使我可能用不着。快拿去,免得我哭出来。”
“需要帮手吗?”
“我需要的是巧舌如簧,而现在我的舌头笨得很。”
“把你的钱收回去,”雷德说,“你已经付过回程的钱了。我看你是有点害怕。”他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坚实有力、温暖而又有点潮湿,“我知道你害怕。”他低声说。
“我能克服,”我说,“我有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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