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盯了那只绿头大苍蝇五分钟之久,等着它落下来。它可不想停下,它只想哼着《丑角》 的前奏翩翩起舞。我手中的苍蝇拍停在半空,随时准备拍过去。一道阳光落在书桌的桌角上,留下一块光斑,我知道这只绿头苍蝇迟早会在那里落脚。但它落下时,我居然没有立刻注意到。嗡嗡声停了,它就落在那儿。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的左手慢慢地、很有耐性地、一英寸一英寸地移向电话。我缓缓拿起话筒,轻声说:“请等一下。”
我把话筒轻轻放在棕色的便条簿上。那只苍蝇还在那里,发出青绿色的光,充满罪恶。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拍下去。它的残躯飞过半个房间,落到地毯上。我走过去,拎住那只还完整的翅膀,把它丢进废纸篓。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对着话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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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膝着地爬起来,弯着腰仔细听。死前的怪声已经停止。长长的一段沉寂。然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声,静静的,懒洋洋的,很从容。又一段沉寂。又一声更慢的叹息,悠长、平和,如同吹过摇曳玫瑰的夏日微风。
他的肉体和精神都开始产生变化——在这永远神秘莫测的一刻会产生的那种无以名状的变化:皱褶展平了,心灵越过这一生回到童真时代。那脸现在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会心微笑,嘴角像是顽皮地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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