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过拉谢纳加大道,开上斯特里普街。舞者餐厅一片亮光,露台上塞满了人,停车场像个爬满了蚂蚁的烂水果。
“现在我们有了像斯蒂尔格雷夫这样的角色当餐厅老板,有了像刚才那样对我破口大骂的街头疯子。我们有大把钞票,有神枪手,有抽佣金的,有一掷千金的阔佬,有纽约芝加哥底特律来的混混——还有克利夫兰。我们有这帮人经营的时髦餐厅和夜总会,有他们开的旅馆和出租公寓,还有一帮住在里面的骗子和女劫匪。这里跟所有无情的大城市一样,一点个性也没有,就像一次性的纸杯。有各种奢侈品,也有街头无赖,当然也少不了男同性恋装潢师和女同性恋服装设计师。在时髦的郊区里,亲爱的老父亲脱了鞋子坐在观景窗前看着体育版,自以为有个三车位的车库就是高级绅士;老母亲坐在公主梳妆台前想把鼓突突的眼袋用脂粉遮住;小男孩抱着电话,打给一个又一个高中女生,她们的英文都很蹩脚,化妆盒里统统摆了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