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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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欣赏的是另一类植物,即海底植物,每周可以观察一两次,那是当玛丽带我去雷其岛上漫步的时候。我们喜欢圣玛格丽特码头,离开码头不要走多远,就可以看到一些激浪拍岸的深水小湾,这些小湾由于岩石的风蚀,被分割成许多深潭。在那里的水底,贝壳、水藻,石珊瑚,五光十色,呈现一种东方式的华美,头一眼就令人惊喜莫名。过路人其实什么也没看清,只留下了头一眼的印象。我只要在那里静立片刻,像纳喀索斯俯身望着水面,就会看到被我的接近惊逃的无数小生物,从千百个石洞、千百个凹穴里钻出来。一切都开始呼吸,颤动起来了,连岩石也仿佛有了生命。人们以为没有生命的东西,仿佛全都羞答答地蠕动起来;一些半透明、奇形怪状、形态荒诞的生物,从水藻之间钻出来。水里充满生物,连海底有些地方浅色的沙子也显得动荡不宁。在一些深色的管状物——我们疑为灯芯草茎的两端,只见一片薄薄的花瓣,看去还有点怯生生的,但轻轻地,一抖一抖地绽放开来。

玛丽在不远处看书或打毛线,我呢就这样成小时地伫立在那里,不顾太阳照射,不知疲倦地观察一只海胆慢悠悠地转着圈儿刨洞穴,观察一条章鱼颜色的变化、一只海葵摸索的移动,观察一些生物的捕猎、追逐和潜伏,以及许许多多神秘莫测、惨不忍睹的现象。我从目瞪口呆的状态清醒过来后,往往依然如痴似醉,以至于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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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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