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人文主义700年的追寻》【英】莎拉·贝克韦尔​

▷序言:shimo.im/docs/0l3NMO7DewTXrvAR

大约2500年前,希腊哲学家普罗塔哥拉(Protagoras)用一句妙语道出了这种以人类为中心的路径:“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也许听起来有些傲慢,但我们不应将其曲解为全宇宙都必须迎合人类的想法,更不能将其理解为人类被加冕为其他生命形态的统治者。我们可以这么解读这句话,即作为人类,我们以一种被人类塑造过的方式体验着我们的真实存在。我们知道并且关心和人类有关的事情。由于这一切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还是严肃对待吧。
诚然,所有事物在此定义之下都被染上了一定的人文主义色彩。不过,其他的定义待选项则更加泛化。一如小说家E. M. 福斯特(E. M. Forster)——一个深度关注“人类”的作家,而且他也是人文主义机构的铁杆成员——曾经这么回答人文主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更好地赋予人文主义荣光,我们可以列一张清单,举出那些我们所享受的或者觉得有趣的事物,以及那些帮助过他人的人,还有那些被爱、被帮助的人。这张清单可能并不会太激动人心,它也没有教条式的深沉和惩罚式的庄严。但是,我们可以自信地把它朗读出来,因为人类的感恩之情和人类的希望会由此发声。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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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特写了一本名为《莫里斯》(Maurice)的小说,其主人公是同性恋,跟他非常相似。他也不得不面临现实,不能冒险将之出版。
这本书的想法来自两年前。当时,他正在拜访作家爱德华·卡彭特(Edward Carpenter)。令人惊讶的是,后者公开和自己的伴侣乔治·梅里尔(George Merrill)生活在一起。他们把家安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森林中,过着反主流的素食者生活,自己砍伐木头,卡彭特还写书。这些书介绍了女性权利、更好的性教育,还劝导人们接受多样化的性行为。他在1869年出版了《爱的成熟》(Love’s Coming-of-Age,显然王尔德当时还没出狱),该书对人类生活提出了一种内涵更丰富、不那么碎片化的理解。这种理解把性跟我们生命中的其他部分结合在一起,而不是将其视为某种不应当被提起的现象。对卡彭特来说,这种拒斥会让生命变得贫瘠,它导致了“人性的淡薄”。所以最好是把性变成一门学校课程。当然,授课内容不只限于传授一些基础生理知识,而是要将“爱情中的人性因素”作为重点加以讨论。
卡彭特和梅里尔欢迎各种访客来到他们快乐的森林营地,但也有例外。一个挨家挨户传教的传教士问他们,难道你们不想上天堂了吗?梅里尔把他赶了出来,告诉他:“你没看到我们已经在天堂里了吗——我们不想要比这更好的生活了,所以请你赶快离开吧!”
福斯特受到了他们的热烈欢迎。他在后来说道,有一次梅里尔在调情的时候以开玩笑的方式从后面拍了他一下,然后《莫里斯》的故事就突然在他脑海里成形了。这改变了福斯特——倒不是说改变了他的性取向(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而是说他开始意识到人类应该快乐、公开地生活,认可自己生命中的所有部分,而不是让某些部分处在可耻的阴影地带。他几乎是立刻开始着手写作这部小说:主人公莫里斯从学生时期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最终,莫里斯和一个工人阶级的男性亚力克·斯卡德(Alec Scudder)坠入爱河(这可能是受到了梅里尔的启发,因为他也来自工人阶级)。

图注 爱德华·卡彭特和乔治·梅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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