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给俊吾打电话。我问了问他那边的情况,然后告诉他我要和他分手。出现了片刻沉默。我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掉了。他问为什么。我起身,拉开了窗帘。雨夹雪飘落。一个身影用报纸遮着头,匆匆走过。深入小巷,继而消失了。俊吾声音微弱,只说他累了,他要挂电话了,我们以后再谈这件事。
我脱掉了套头毛衣裙。更加靠近窗户,直到腹部和乳房压在玻璃上。被寒冷麻醉之后,我就躺到了床上。
墙的另一边,一只手动作缓慢。枯叶在风中起舞。这声音中没有任何暴力。只有悲伤。准确地说是忧郁。女人不得不蜷在他的掌窝里,环在他的手指上,舔着纸张。整晚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整晚我都想扯起双手来捂住耳朵。这种折磨直到凌晨才结束,钢笔终于沉寂,精疲力竭的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