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如图)
▷导论:https://shimo.im/docs/m8AZM9d0pailn1kb/
我希望从历史学和心理学术语的角度,把我从经验所抽象而出的思想与既有的知识联结起来,而不是列举许多个案来增加读者的阅读负担。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的论述需要某种历史的正当性,而是希望我能把自己身为精神医学专家的经验,从狭隘的专业领域带入比较普遍的知识脉络当中。如此一来,连受过高等教育的非心理学专业人士也可以在这种知识脉络里运用这些来自心理学专业领域的经验。如果我自己不确信这本书所呈现的心理学观点具有普遍的意义与应用性——所以,最好能在普遍的知识脉络里,而不是在原来的专业假设的形式里作处理——我其实不敢把这些心理学观点与既有的知识衔接在一起,因为人们会很容易误以为这是在侵犯其他的领域。
——「序言」
席勒认为,感伤的诗人是在探索自然。
他沉思着客体留给他的印象,而且只有让他自己和我们都处于沉思当中,他的内心才会受到感动。在这里,客体和观念相联系,他那洋溢着诗性的创造力便建立在这种联系上。
他总是在处理两元对立的观念和感知。他的处理方式是把真实视为有限,而把自己的观念视为无限。他的内心所出现的交杂的情感便源自这种双重的根源。
感伤诗人的心境也包括他在沉思的状况下努力地对于素朴诗作的内容再现本身感知的结果。
感伤的诗作促成了抽象的思维。
感伤的诗人天才会因为努力排除人类天性的一切限制、追求人类天性的彻底提升而处于险境。他不只因为试图超越一切有限的、已界定的现实而达到某种绝对的可能性(即理想化),甚至还因为努力超越这种可能性本身(即沉迷于追求)而让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为了升入观念界,为了自由而独立地支配创作的材料,感伤的诗人天才于是脱离了现实。
我们可以轻易发现,感伤的诗人相较于素朴的诗人,其特征就是对于客体持有沉思的、抽象化的态度。他在“脱离”客体的状态下,对客体进行“沉思”。当他展开创作时,他与客体已经处于先验的分离状态,因此,在他身上发挥作用的并不是客体,而是他自己。至于他的作用力并非往内朝向自己,而是往外超越客体。他没有认同客体,而是与客体有所区隔,不过,他会努力建立自己与客体的关系,以便“掌握他的材料”。诗人和客体的区隔便形成了席勒所强调的双重印象,因为感伤诗人的创作来自两处泉源,即客体——或更确切地说,诗人对于客体的察觉——和诗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