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散文集〕

▷反与正
▷提帕萨的婚礼
▷重返提帕萨
▷杰米拉的风
▷海伦的流亡
▷阿尔及尔的夏天——致雅克·厄尔贡
▷无史之城旅行指南
▷荒漠——致让·格勒尼耶
▷讽刺
▷是与非的间隙
▷魂之死
▷生之爱
▷谜语
▷到海上去——船上日记

人人都会走心,但对生活的爱正是围绕着简单而隽永的强烈感受打转,恨意、爱意、泪水、快乐都随着人的成长与日俱增,勾勒着人之命运的样貌——譬如乔蒂诺《安葬耶稣》中圣母玛利亚牙关紧闭的痛苦。

——《荒漠——致让·格勒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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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耶索莱,同样一群人,一面在红色鲜花中生活,一面在自己的小间里放豢养沉思的头骨。窗外是佛罗伦萨,桌上是死亡。绝望中的某一种延续可以酝酿喜悦。当生命到达某种温度,灵魂便与血液融为一体,自在地生活在矛盾之上,对义务同对信仰一般漠然。所以,即便我在比萨的城墙上看到某只快活的手骄傲地写下这种怪诞的殊荣:“Alberto fa l'amore con la mia sorella”,我也不再感到惊讶。我甚至不再为意大利是不伦恋的王国而惊讶,退一步说,意大利是公开承认不伦恋的王国,这一点也最能说明问题。因为,从花前月下到伤风败俗的道路蜿蜒曲折,但确证无疑。沉醉在美妙之中的智慧烹制了虚无的晚餐。在这些令人窒息的壮阔景象前,每一种思想都是对人的否决。很快,人类被如此之多令人难以忍受的信仰否认、遮蔽、掩盖、夺走光芒,在世界之中什么都不算,成了不成形的斑块,只知道被动的真实,或是其色彩,或是其光芒。如此纯粹的风景让灵魂变得冷酷无情,风景的美变得令人难以承受。石头、天空和流水写就的《福音书》里白纸黑字地写着:没有什么能够复活。从此以后,在心灵这片壮美的荒漠之中,开启了对这些人类的诱惑。如果说,在高尚的景象前、在美的稀薄空气里,崇高的思想始终难以相信伟大能够与善良结合,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一种智慧,如果没有囊括某个让其完整的上帝,那便会在否认它的东西中寻找上帝。抵达梵蒂冈时波吉亚叫道:“既然上帝赋予我们教皇职权,那就应当赶紧享受。”而他也正如他说的一样做了。赶紧,这个词用得好。在如此志得意满的人身上,我们却已感受到了这种如此特别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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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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