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她建立友谊是不可能的。”她严厉地说。“她自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倒不是因为她爱自己甚于爱别人,而是她干脆没有意识到有他们存在。”
“然而她深深地爱你,”皮埃尔话中略带责备,“你对她相当冷酷,你知道吗?”
“这是一种不令人愉快的爱,”弗朗索瓦丝说,“她把我同时看作偶像和奴隶。也许在她灵魂深处,她会对我的精神投以爱慕的目光,但是她却随心所欲地支配我那可怜的有血有肉的身躯,其无礼和放肆简直令人难以忍受。这很好理解:一个偶像永远不会饥渴、不会头疼,人们崇敬它,但用不着对给予它的崇拜去征求它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