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仍然开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等着。他有种局外人的感觉。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想,人人都成了家;安了居;为自己的事情忙活。你发现他们有的打电话,有的回想往日的谈话;他们离开了这间屋子;他们把一个人撇下。他拿起一本书,读了一句。
“一个影子宛如一名长着亮发的天使……”
随后她进来了。但在程序上似乎出现了什么故障。门开着;桌子摆好了,但没有任何情况。他们背对着壁炉一起站着等待。
“经过这么多年以后,”她接着说,“又回来了,这一定好生奇怪——仿佛你坐着飞机从云端掉下来似的。”她指了指桌子,仿佛那就是他着陆的现场。
“掉到一块未知的土地上。”诺思说。他把身子探向前去,碰了碰桌子上的刀子。
“——而且发现人们在议论。”她补充说。
“——议论、议论,”他说,“谈论金钱和政治。”他补充说,还用脚后跟恶意地轻轻踢了一下他身后的壁炉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