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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激进的解构主义者也会接受这个看法:存在着绝然不能认可的诠释。这也就意味着被诠释文本对诠释者强行规定了一些限制。诠释的极限同文本拥有的权利(而文本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文本作者的权利)一致。
甚至在自空文本中(参见《小世界》一章),我们仍然有着衍义对象,它们毫无疑问地言明自身的不可能性。让我们实事求是一些:没有比生成没有意义的文本更意味深长的东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诠释,那么诠释者必须在某个地方、运用相关的方式找到它。
——「前言」
满满当当的可能世界的观念在处理涉及艺术创造的诸多现象时被证明是有效的。尽管如此,它不应该被误用。有些论及可能世界的情况只不过是隐喻性的。
当济慈说美即真和真即美时,他只是在表达他自己对实在世界的个人看法。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他是对的或是错的,但是不需要用可能世界来研究他的世界观,除非我们要把它与圣伯纳德的观念进行对比,后者坚信在这个世界里神圣的美为真,而艺术的美为假。
即使在这种情形下,我也要谈及为了解释实在世界而建立的两个理论模型。应用于科学和哲学的理性存在物和文化构成物不算是可能世界。人们可以说平方根、普遍性和肯定前件式对波普尔来说属于第三世界。但是这个第三世界(如果有的话)即使是被当作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也不是“可能”的。它是实在的,或许比经验性的东西更实在。
欧几里得几何没有描述可能世界。它是实在世界的抽象图画。只有当我们把它当作对艾勃特的《平面国》的抽象图画时,它才能成为一个可能世界的图画。
可能世界是文化构成物,但是并非所有的文化构成物都会是可能世界。比如,在验证一个科学假设——在皮尔士的试推法意义上讲——的时候,我们推演出可能的规律,如果这些规律站得住脚的话,就能解释很多未解的现象。但是,我们的头脑风景只有唯一一个目的,那就是必须证明这个“想象出”的规律在“真实”的世界——或是在我们作为真实世界所构建的世界里——也是站得住脚的。可能性只是手段,不是自身的目的。我们探究可能是为了给现实找到一个合适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