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的语言》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这黑暗柔软的语言正在被压制:
母语 母语 母语
一个接一个落回到月亮里。
沼泽的语言,
在软泥中纠结到一起的
灯心草根的语言,
骨髓细胞孪生它们自身
在骨头温暖的核心:
身体中隐藏的光的路径晦暗而明灭。
齿擦音与喉音,
洞穴的语言,喉咙后面
形成的半亮,
嘴的潮湿天鹅绒铸造
迷失的音节“I”,不是意味着分离,
一切正变成不再被听到的
声音,因为不再被说起,
而在它们之中曾经能够被说出的已不存在。
垂死的恒星的语言
自身正在衰亡,
但甚至连关于它的词语也被遗忘了。
嘴巴依靠皮肤,生动而枯萎,
不再能够同时说到真爱和再会。
如今只有一张嘴,只有皮。
不再有渴望。
翻译永远不可能。
而总是只有
征服,坚硬的
名词的语言的涌入,
金属的语言,
非此即彼的语言,
吞噬了其他语言的唯一的语言。
《魏春亮说|万人夜骑开封,一种新时代的群体性癔症》
喜欢瞎级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