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世纪的训导,基督教最终征服了古老年代以及随后的野蛮时代的动物本能,从而把大量的本能能量释放出来用于文明的建设上面。这种训导的效果首先显示在一种态度的根本转变之中,也就是与现实的疏离,或者说早期基督教的人们对来世的信仰。那是一个追求内在性和精神抽象的时代,自然对人们来说面目可憎。我们只需想想雅各布?布克哈特引自圣奥古斯丁的一段话,就可以明白这种情绪了:

人们走上前去,赞美高耸的山峰与广阔的海洋……于是背离了他们自己。

然而,并不仅仅是世界之美转移了他们的官能,把他们从精神的超越现实的目标中引诱开去。还有从自然本身散发出来的魔鬼的、魔幻的影响也在诱惑他们。

《转化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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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基督教对现世的厌弃与上述那种古老的自然崇拜形成了异常尖锐的对比,圣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以辛辣的语言将此表现得相当充分:

我爱天主,究竟爱天主什么?不是爱形体容貌的美丽,时代的美好,不是爱愉悦眼睛的光明璀璨,不是爱各种歌曲的甜美旋律;不是爱花卉的芬芳,不是爱甘露乳蜜,不是爱双手所能拥抱的美丽躯体。我爱我的天主,并非爱以上种种;我爱天主,是爱另一种光明、另一种旋律、另一种芬芳、另一种味道和另一种拥抱,是我内心的光明、旋律、芬芳、味道和拥抱;那光明照射在我的灵魂深处而不受空间的限制,那旋律不随时间而消逝,那芬芳不随风而飘散,那味道不因暴食而减退,那拥抱不会被厌腻所分开。我爱我的天主,就是爱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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