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的那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他头上戴着一顶粗毛博尔萨利诺帽;身上罩着一件做工粗糙的灰白色运动服,上面的白色纽扣颗颗大得有如高尔夫球;里面穿着一件褐色衬衫,系着一条黄色领带;下面是一条打褶的灰色绒裤;脚上穿着一双鳄鱼皮鞋,鞋头开裂了。他胸前的口袋外垂下一方手帕,颜色和领带一般鲜黄。那顶帽子的帽檐上还插着两根彩色羽毛,其实他根本用不着这些修饰。即使是在人们的穿着打扮在世界上算不上最保守的中央大道上,他的那副样子,仍使得他看上去就像趴在白色蛋糕上的一只大蜘蛛。

@reading

关注

我闭上眼睛。房间里似乎有一条船在颠簸,静止不动的空气中好像飘着雾气,还有海风沙沙作响。我闻到了废弃的货舱的腐臭气味,闻到了引擎的气味。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衬衫、戴着他祖父的眼镜的意大利人在一个没有灯罩的灯泡下读着什么。我在一个通风管道里不停地爬,爬到了喜马拉雅山,来到山顶,却发现四周都是拿着机关枪的人。我又和一个小个子却很有人情味的黄眼睛男子说了话,他可能是个恶棍,也可能比恶棍更坏。我还想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大个子,他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他可能是我碰到过的最好的人。
我停止思考,一些光点在我紧闭着的眼皮后移动。我跌落在太空中;我是一个从徒劳无益的探险中回来的头号大傻瓜;我是一个价值百元的炸药包,爆炸时却无声无息;我是一只长着粉红色脑袋,正沿着市政府大楼的墙壁往上爬的甲壳虫。
我睡着了。

登录以加入对话
万象千言

本站话题休闲取向,欢迎使用。以下类型用户请勿注册:激进民运人士、左翼爱国者、网络评论员。

访客查看账户公共页面 (1234.as/@username) 仅显示 10 条最新嘟文,如果需要查看更多,请关注或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