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伊比利亚:西班牙文学选集》
【西】弗朗西斯科·克维多 等 / 范晔 译

美丽的阿萨巴,
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我知道你爱上了别人
我你已经不爱。

——《古民歌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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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忍受着极大的折磨。我觉得自己成了一种不存在的幻觉的牺牲品,到目前为止我一直由于羞愧而保持沉默。但是,不,这不是幻觉。我大概是被置于某个可怕的诅咒的控制之下了。也许是天国,也许是地狱,大约看上了我的什么,于是用这种神奇的方式告诉我。你还记得我们和奈布里哈的摩尔人在特里亚纳遭遇的那一天吗?我们的人少,战斗打得很艰苦,我陷入了绝境。你看到了,在打得最激烈的时刻,我那匹受了伤而且变得狂暴异常的马,向着摩尔军队的中心部位直冲过去。缰绳从我的手中脱落了,发狂的马驮着我向前奔去,结局是必死无疑的。摩尔人的骑兵封锁了路,其余的人把他们长矛的金属头抵着地,想用这武器来迎接我。无数箭矢在我耳边呼啸,马离我们要撞上去粉身碎骨的摩尔人的铁壁只剩下几步远的距离了,就在此时……你要相信我,这不是幻觉。我看见一只手,它拉住马笼头,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力量勒住了马,带它转过身朝向我的士兵营垒的方向,就这样神奇地救了我的命。我向许多人询问谁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没人知道,没人了解,也没人看见。人们说:‘当您向着布满长矛手的工事飞驰而去时,您是孤身一人,完完全全是一个人。所以,我们看见您回来的时候都感到惊奇,因为我们知道,战马已经不服从骑手的命令了。’那天晚上,我心事重重地走进我的帐篷,我无法从我的脑海中排除掉对那桩奇异遇险的回忆。但是,当我向床走过去时,我又看见了那只手,那是一只很美的手,洁白得近乎苍白。它拉开了帘幕,拉开之后便不见了。从那时起,每时每刻,在任何地方,我始终能看到那只神秘的手,它预知我的愿望,它能提前迎候我的行动。在攻占特里亚纳城堡时,我看见了那只手,它在指缝中夹住一支正射向我的箭,并在空中把它折断。在宴会上,我试图在浑浑噩噩中麻醉我的伤感时,我看见那只手为我斟酒。它总是在我眼前,无论我去哪里,它都跟着我:在帐篷里、在战场上、在白天、在黑夜……在此刻,你看它,你看它就在这里,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西】古斯塔沃·阿道弗·贝克尔《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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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机械地走着,如同一个梦游者,他的心灵在梦境中躁动,他在动,他在走,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动,仿佛是服从某个不是来源于自身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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