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过在农场的生活,那么你的精神世界会有两种损失:第一,你会自然地认为饮食来自食杂店;第二,一切热量都来自暖气。
为防范这两种损失,第一,你应该置办一个附近菜园,附近最好没有食杂店;第二,你最好劈几段上好的橡木放在炉架上,最好旁边暂时不要安放火炉。当2月的暴风雪在窗外肆虐的时候,橡木就可以温暖你的小腿。如果你经历了伐树、劈柴、拖运、整理这些环节,你就会摒弃原来的想法,清楚地知道热量的来源,且有资格否定那些在周末围坐在暖气旁取暖的城里人的想法。

@reading

黎明的风吹着浓雾,无声无息地穿过广阔的沼泽地。一团团的浓雾像幽灵一样向前穿过整齐的落叶松林,滑过满地露珠的沼泽草地,此时的沼泽是那么宁静。
从沼泽的深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铜铃声,声音由远及近,打破沼泽地的宁静。此时,空中传出一声猎犬的吠叫声,顷刻间,各个方向都传来猎犬的叫声。紧接着,一阵响亮的长鸣穿过天际。
长鸣声断断续续,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叫声越来越近。它们应该已经离沼泽地很近了,但此时我们仍无法看到它们。不一会儿,就见鹤群迎着阳光飞过来。它们张开翅膀,扇去了浓雾,在天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盘旋着落在沼泽地上,新的一天就此开始了。
时间赋予沼泽地历史的厚重感。自冰河纪以来,每年春天,沼泽被鹤的叫声惊醒。鹤仿佛站在湿透的历史书上,而下面是已变成沼泽的远古湖泊的遗址,沼泽的底部是由苔藓、落叶松甚至是动物尸体堆积而成的腐殖土层,这里面就留有鹤群的尸骸。一代一代的旅行者,用它们的遗骸堆积起这座桥梁,供一代一代的后来者来此栖息,补充食物。
现在,就有一只鹤儿正在吞食一只倒霉的青蛙,鹤飞到空中抖动着身躯,拍打着翅膀,不一会儿,满足的鸣叫声就回荡在落叶松林间。

——《威斯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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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一种鸟类的灭亡,我们曾竖起一块纪念碑,表达我们对它的怀念。从那天起,我们再也见不到那些鸟凯旋的方阵了。在每年3月,它们是春天的先遣部队,将残冬逐出威斯康星的森林和草原。
小时候见过旅鸽的人们,还依然活着;那些被鸽群翅膀扫过的小树,还立在那里。但再过十年,恐怕就只有活得最老的橡树还记得它们;再久一些,估计只有山丘还能记得它们的样子。
我们现在只能在教科书或自然博物馆里见到旅鸽,看到的也仅是标本和对一切都毫无反应的图片。图片里的鸽子,绝不会做出俯冲动作,把小鹿吓得躲到树林中;也绝不会拍打翅膀,向硕果累累的树林致敬。书本里的鸽子,已经不需要用明尼苏达的小麦做早餐,也不可能再去加拿大享受蓝莓盛宴。季节何时变换它们已无所谓,连阳光它们都不会放在心上,寒流以及天气的变化更是与它们毫不相干。它们永远存在,却永远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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