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纽约客》杂志雷蒙德·古思女士
[北布鲁克林,缅因]
[1980年7月]
亲爱的多蒂:
想想吧,这么多年来,让你一直向我投掷写时闻杂谈的资料!别投曲线球,得投低球,投内场球。也别试图创下数量纪录!我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报纸都得用放大镜,早就不觉得印刷出来的东西会有任何趣味了。尽管你从朱莉那里得到许多教诲,第一次读时闻杂谈的人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找一则有趣的。罗斯过去常说,如果我每周写出一则有趣的东西,我就该挣得每周的那些钱。好几年前,来的时事资料都很有趣。现在,它们还在来,有趣就说不上了。人们总觉得印刷出错很有趣,就因为那是个错误。可它们通常都很无趣,无论错到什么程度。人们以为,只要符合像“单音节词语”或“那又怎么啦?”等普通标题的东西都很有趣。可这样的东西通常都很无趣,无论它们有多合适。(我有一顶大小合适的帽子,但它十分无趣。)人们认为杂乱排字很有趣,就因为看上去一团糟。他们看见“etaoin shrdlu”就会发出一阵阵大笑,而其实这种东西自莱诺铸排机发明以来每天新闻中都屡见不鲜。
好了,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多萝茜。我对你讲了这些严峻的事实,并不是要让你泄气,而是鼓励你攀登新的高度。无论如何,还有一个“爱是奇妙事部门”呢,爱你。
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