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你要是扭摘
这些树木,把一条小枝折落,
你的猜想就会显得舛乖。”
于是,我的手稍微向前面一挪,
刚从一株巨棘折下了小枝,
就听到主干喊道:“干吗撕我?”
然后,当它的伤口被血液染赤,
它就说:“干吗要把我摧攀?
难道你怜悯之心已全部丧失?
我们本来是人,现在变成了树干。
我们即使是毒蛇,曾经在世间
作恶,你的手也不该这么凶残。”
像一条着了火的绿枝,一边
在熊熊燃烧,另一边汁液下滴,
吱吱发响间冒着水汽和湿烟,
话语和鲜血,同时从断枝涌起。
我见了这情景,马上把那截断薪
丢掉,像受惊的人呆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