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后面的树林中,到处都是
黑色的母狗,饥馋,迅疾,
像一群猎犬刚刚挣脱羁絷;
一见那亡魂匿藏,就露齿进袭,
把他撕成一片片的碎肉;
然后衔走那些被撕的肢体。
于是,我的向导执着我的手,
把我带到那树丛。树丛正透过
淌血的裂口,空哭自己的哀愁。
“圣安德雷亚的贾科摩呀,”它说,
“你拿我做屏障有什么用呢?
你一生邪恶,为什么要连累我?”
我的老师驻足于树丛之侧,
说:“你是谁?要从这么多的伤口
把悲痛的话语跟鲜血一起呼呵。”
树丛闻言,对我们说:“能够
来见证暴行的灵魂哪,你们看,多卑鄙!
竟把我身上的叶子这样剥抽!
可怜哪!请把落叶捡拾回树底。
我所属的城市信奉施洗者,让他
取代了首任守护神。因为这关系,
首任会恒用法术对该城施罚。
今日,要不是阿尔诺河的过渡处
仍留着他形貌的一些残碴,
这座城市的人,即使再度
在阿提拉留下的灰烬之上
把城市重建,也会白费工夫。
我把自己的家,变成了绞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