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多年之后)我们仍处于第一阶段,仍在
准备启动旅程,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变了;
我们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这一点;尽管我们一步没动,
但我们已经改变,也有人说,啊,看啊,我们仅仅从白天旅行到
夜晚,既非前行也非横移,我们就已变老,这看起来,
古怪而神奇。而坚信我们应该抱着目的的那些人,
会相信这本身就是目的,觉得我们必须保持自由
以便遇到真理的人,会觉得真理已被揭示。

——《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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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沃尔

一个词落入雾中
像孩子的球落入深草里
仍然在那儿诱人地
闪闪发亮,直到
发现那蓬勃喷发的金黄色
只是野生金凤花。
词/雾,词/雾:它这样伴随着我。
然而,我的沉默从来都不是全部——
像远景上拉起的一片帷幕,
有时薄雾散去:唉,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那个词已经
被风雨略微压扁,
所以它现在被找回来,却已无用。
当时,我正在乡村租着一处房子。
田野和大山取代了高楼大厦。
田野,奶牛,湿草地上的落日。
白天和黑夜被轮流的鸟鸣区分开来,
热闹的嗡嗡声和沙沙声融入了
类似于沉寂的东西。
我坐着,我四处走动。夜晚到来时,
我走进室内。我借着烛光
给自己做适量的晚餐。
晚上,当我能写的时候,就写日记。
在很远的地方,我听到牛铃声
从草地那边传来。
夜晚以它的方式变得安静。
我感觉到消失的词语
正和它们的同伴在一起,
像一部作者不明的传记中的片段。
当然,这一切是巨大的错误。
我相信,我正面临终点:
就像一条土路的裂缝,
终点在我前面出现——
似乎与我父母对峙的那棵树
已经变成了一个形状像树的深渊,一个
正在泥土里扩大的黑洞,而在那里的白天
这黑洞只是一个影子。
最终,回家是一种解脱。
当我到家时,画室里堆满了箱子。
一盒盒颜料管,一箱箱的
各种物品,那些是我的静物画,
花瓶和镜子,我装满木蛋的
蓝色碗。
至于日记:
我尝试。我坚持。
我把椅子搬到阳台上——
路灯亮了起来,
排列在河的两边。
办公室变黑。
在河边,
雾气绕着灯光;
过了一会儿,人们就看不到灯光了
但一种奇怪的光亮弥漫于雾气,
它的来源是个谜。
夜晚蔓延着。雾气
在点亮的灯泡上旋转。
我想这是它能让人看见的地方;
在其他地方,它只是事物存在的常态,
在原本清晰的地方模糊不清。
我合上书。
一切都在我身后,都已过去。
前方,正如我说过的,是一片沉寂。
我不和任何人说话。
有时电话响起。
白天和黑夜交替出现,大地和天空
轮流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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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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