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天窗1916】
〔混杂的声音〕
用一些闪亮的草原的光,用一些纷乱但无谓的声音——几个局部支撑整体——人们做出明亮的景色,自由的大自然,凉爽的影子,吸引墙外人群的美景。
桥下的流水,小船拴在柳树上,柳树把发亮的指尖浸入水涡;对面,是一座小岛,孩子们在上面扮演刚从他们的头脑里诞生的悲剧。他们无限悲哀地瞧着自己,危险重重,穿着肥大的衣服。一大把胡子让他们变老。英雄主义在孩子们的眼瞳里爆发,在他们那个年龄,事实远比梦想伟大。几头牲畜奉献这虚无存在的悲怆。
在如此宽阔的极限,孩子们似乎自由地生活着,群马驶过。人类的骄傲令孩子们激动。狗冲着我们梦中的流浪者,或者冲着月亮,在夜里狂吠,而帐篷里,枪歇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在宁静的农庄,一座钟敲响,一群羊走下山岗,并在一层一层叠向天庭的黄色和蓝色方砖上,伫立。
〔灵魂的可笑躯壳〕
一队多少有点让人肃然起敬的行列。有几位在虚空中安详地微笑。他们是赤裸的。最前头的几位,头顶光轮,知道占位子。小人物在尾巴里。
队伍从点头哈腰的树木间穿过。灵魂们,躲到星星后面,窥视着。惊讶来自四面八方。道路闪闪发亮。
在肃穆的寂静中,有人歌唱,一个温柔的歌声升起,没有人笑。大家都熟悉这支歌。队伍从一位诗人的屋前经过。诗人不在。雨,落到他的钢琴上,透过屋顶,把他赶走。很快,这是条大街,大街两边的咖啡馆挤满无聊的人群。人们站起身。队伍壮大。
最后,从升往高处的那条林荫大道,队伍远去。最后面的变成最高大的,最前头的已经消失。
在远古的一座遗址后,太阳披头散发地起身。路人的影子慢慢地消失。窗帘被拉开。
直趋死亡
早晨刚睁开它的独眼
大路上高大的男人走过
他独自滚着球在冷漠的眼睛中间
他的整个痛苦与众不同而他并不计较
别人有没有这份痛苦
人们去哪儿
挤得满满的火车是一些轰鸣的音乐
至高的声音它们钩住线
跌回铁轨又离开
用含泪的电报
人们预计这希望会守在路上和家里
明天
夜晚替他闭上一扇巨大的眼皮
而恐惧像光一样持久
必须途经一个地狱的空间
冒从未冒过的险
离开回来出发
最后一颗干涸的心不再有眼泪
一阵旋风将它卷走
而夜里当他永远地倒下
无人听见他说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