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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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一这年我十二岁。母亲对我学习一塌糊涂,成天无所事事有点担心,便请了一位家庭教师。我不大清楚是谁向她推荐的加林先生。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穿着讲究的人,一个神学院学生,又近视又愚钝,我担心他讲的课会使我不胜其烦。而这并非言过其实。他倒是经常陪我们去树林子里,但并不掩饰他对乡间不感兴趣。行进中,每当有树枝弹掉他的夹鼻眼镜,我就幸灾乐祸。他常常伸长嘴巴做作地哼《柯纳维尔的钟楼》这支小调,反复哼唱这样两句话:

……
轻浮的爱情
我们不喜欢

他那种得意扬扬、矫揉造作的嗓音令我恼火,终于忍不住说,真不明白哼这种愚蠢的曲子有什么乐趣。
“你觉得这曲子愚蠢,是因为你还太小。”他自负地回答,“以后你会懂得,这些曲子其实挺优美哩。”
他还补充说,这是一出流行歌剧中一首倍受赞扬的曲子……一切让我蔑视。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一种如此支离破碎的教育,居然在我身上取得了某些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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