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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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最初的“音乐时刻”某些回忆十分强烈,其中有件事的回忆却使其他回忆黯然失色。那是八三年,鲁宾斯坦来埃拉尔音乐厅举行一系列音乐会,节目单把钢琴演奏列在最前面,这种安排一直保持至今天。我没有去听每场音乐会,因为正如妈妈所说,门票“贵得出奇”。我只听了三场,所留下的回忆是那样鲜明、那样清晰,有时我不免想,这是否就是鲁宾斯坦本人留下的回忆,抑或是我自那之后反复研读过多次的那些曲子留下的回忆。啊,不。我重新听到的、眼前重新浮现的正是他。至于他演奏的某些曲子,例如库伯兰的几首曲子、贝多芬的升C小调奏鸣曲(op. 53)、采勒的E大调回旋曲、舒曼的《先知鸟》等,后来我总是只有通过他才能听。

他声望很高,像贝多芬,有些人说他是贝多芬的儿子。我没有去核实他的年龄是否使这种假设很可能是真的。他一张脸扁平,颧颊突出,前额宽阔,但一半淹没在浓密的头发里,眉毛乱蓬蓬,目光时而涣散时而威严,下巴显示出倔强,唇厚的嘴总露出莫名其妙的恼怒表情。他不吸引人,而是征服人;神色惊慌显出一副醉态,有人说他常常是这样;他演奏时闭着眼睛,仿佛无视听众的存在,看上去不太像在弹奏一首曲子,而是寻觅、发现或者逐渐创作一首曲子,并非即兴创作,而是在内心强烈的幻象中,在渐进的默启中创作;这种默启令他自己感到惊喜莫名。

我去听的三场音乐会,第一场是演奏古典音乐,另两场是演奏贝多芬和舒曼的作品。有一场是专门演奏肖邦的作品,我很想去听,可是母亲认为肖邦的音乐“不健康”,拒不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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