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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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开始发现了希腊人,他们对我的思想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那时勒孔特·德·李勒的译著终于出版了,人们纷纷谈论,(我想)吕茜尔舅妈送了我一套。这些著作有着锐利的锋芒,奇异的光辉,充满异国情调和令我着迷的回声。甚至连译作的艰涩和表面的小小难点,人们也表示感谢。这些难点要求读者在阅读时更加认真,抱着更大的好感,而使没有诚心的人望洋兴叹。通过这些著作,我冥想奥林匹斯山、人类的痛苦和诸神微笑而严肃的面容。我了解神话,拥抱美,将美紧紧贴在我炽热的心头。
我的女友则阅读《伊利亚特》和古希腊悲剧。她的赞赏极大地激起我的赞赏,并与我的赞赏相互吻合。我想在福音的复活节上,我们是否甚至更加水乳交融。真奇怪!这种不信教者激越的热情,恰恰在我准备成为基督徒的时候燃烧起来。现在我感到惊奇的是,当时我们在一起竟极少感到拘束。如果我是一个不大热心的初学教理者,这还勉强可以解释。可是我不是不大热心的初学教理者。待会儿我会谈到我的热情,以及我使它达到何等狂热的程度。说真的,我们心灵的殿堂,恰如东方的清真寺,时时都敞开着,任凭阳光、音乐和芬芳美妙地涌进来。对我们来讲,排斥是对宗教的亵渎。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美好的,我们就会敞开心扉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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