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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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我的朋友们,我感受到了尼采这句俏皮话所包含的真理:“任何艺术家可以利用的不光是他自己的智慧,还有他的朋友们的智慧。”我的朋友们能更加深入了解思想的某个特殊领域,而这是我无法做到的,所以他们经常代替探索者的角色。我出于好感有时陪他们一些时间,那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考虑,使自己免得进行专门研究。因此,在这个特殊领域,我承认没有一位朋友不高我一筹,不过他们的智慧也许更加局限。我知道对于别人理解最深刻的东西,我比他们之中单个的每个人理解都更肤浅,这样我觉得我就同时理解了他们所有人;在我所处的十字路口,我的目光环视四周,得以透过他们,洞察他们的言论所揭示的各种观点。
如果我不庆幸自己成了这些朋友中每个人最好的朋友,那么我说的这些话就太没意思了。因为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思想当成中心,认为世界是排列在自己周围。认为还有更亲密的知己,在我是不能接受的。我向别人敞开心扉,像我要求别人向我敞开心扉一样彻底。些许的保留在我看来都是可耻的,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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