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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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复原之后,一种强烈的欲望,一种要活下去的疯狂欲望,便攫取了我。助长这种欲望的,不仅是尚佩尔的浴疗,还有安德烈绝好的建议。

“每当你看见有你可以跳进去的水,”他对我说,“不要犹豫。”

我照这样做了。啊!波浪翻滚的激流!飞瀑,冰湖,绿树荫翳的小溪,清澈的山泉,透明的海中龙宫,你们的清凉吸引着我。而后躺在金色的沙滩上,傍着正在退潮的波涛休息。我喜欢的不仅仅是海水浴,还有神话般的期待,神毫无遮拦的注视;在我被阳光晒透的身体里,我尝到了难以言状的化学反应般的舒适感觉。我把苦恼、压抑、操心和衣服一块儿忘到了九霄云外。当一切愿望消失殆尽,我任凭感觉从我多毛孔的、蜂箱般的身体里,悄悄地分泌出蜜,流进我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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