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让你从阳台上观看的就是这种游行,记得吧,还一边对你唱:

兹姆来啦,兹姆来啦
雄赳赳的军人”

我突然也记起了这首歌。一切恢复了本来的位置和范围。但是我有点若有所失,仿佛当初我更接近于真实,在我的全新感觉面前具有如此重要性的事,一定堪称历史事件。因此渴望把事件推到非常遥远的过去,让时间的距离赋予它伟大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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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对彼埃尔·路易抛弃他表现得非常敏感。他对路易一直表现出特殊的情谊。他问我是否又见到过路易,坚持要了解对于他们的关系的破裂,路易是怎样对我说的。我告诉了他,重复了我在前面转述过的那句话。

“他真的对你这样说的吗?”王尔德大声问道,“你肯定没转述错?”我保证转述是准确的,并补充说他的话令我难过。王尔德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你想必注意过,不是吗?最拙劣的谎言,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谎言。不过,路易肯定没想要说谎,也不认为自己在说谎。只不过他根本没有理解那天我对他说的话。我不希望他说谎,但他误解了,严重误解了我的话的含义。你想知道我对他说过什么话吗?在我们所住的那个宾馆房间里,他开始对我说一些可怕的事情,对我进行指责,因为我不愿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他做任何解释。我对他说,我不承认他有权评价我,但如果他愿意,他所听到人家对我的议论,他统统可以相信,我一概无所谓。于是路易说,既然这样,他就只好离开我了。我黯然神伤地打量着他,因为我很爱路易,正因为如此,仅仅因为如此,他的责备使我感到非常难过。但我感到,我们之间一切都完了,便对他说: ‘再见,彼埃尔·路易。我想有一个朋友,但只剩下情人了。’听到这句话路易就走了,而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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