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战争结束已近十载的某年六月,奈良县蛇迂郡的波美地区发生了神男连环杀人案。记录本案时,我决定基本采取以本人视点为轴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然而文内表述中,也存在微妙的、以旁人视点进行描写的地方。就这层意义而言,或许该说是不太严谨的自我视点第三人称吧。
不过,取材自宫木正一先生的那部分,分量既多,而且怎么也无法编入主线的记载,于是我尝试了基于他自身视点的第三人称记叙。由此,我想预作声明:相关章节虽以取材笔记为底,但也掺杂了本人的大量想象——其中还包括“这两项记录未必会按时间序列构成”这一事实。
又及,采用与正一先生相同手法描写的人物还有一位(且只有一位),我很自负,对此人鲜活姿态的刻画比正一先生尤佳吧。
昭和某年皋月
东城雅哉 即刀城言耶 手记
“水使家是乡里的世家,所以拥有好几个仓。据说其中也有带禁闭室的,包括这样的仓在内,各个仓的用途划分相当明确。但是,只有一座土仓,孤零零地建在偏远的、位于宅基地一角的地方。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个仓是干什么用的。不,就算在村民和家仆中,似乎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另外,据说在知情人之间,对此仓也是避而不谈的态度。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就叫成了‘水使神社的一只眼仓’,背地里都很害怕,至于详情却不甚清楚,就是这么一座古怪的仓。”
“水使神社的一只眼仓……”
……
言耶同情地望了一眼手忙脚乱的阿武隈川,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是从深通川引来了水,那么可以说,这仓就是一件宗教性质的装置。不过,各家神社的本殿一直都在被正式祭祀,一只眼仓却不同,反倒是遮遮掩掩的。变成了决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公开之物。从这一点切入,可以做出如下解释,虽说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说——一只眼仓的本体作为咒术装置在发挥作用,给水使神社主导的仪式带来了某种影响。”
……
“水魑大人是近乎龙神的存在,同时其真面目又不为人所知?”
“嗯,是啊。”
“龙神的话,是神同时又是一种叫龙的生物。当然,龙是想象出来的生物,不过在凭依物中也可见到这样的例子。”
“犬神呀、管狐呀,说穿了也是这么一回事。”
“没准水魑大人也拥有那样的生物形象。也许他们正在一只眼仓饲养近乎于神——名叫水魑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