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见得有骑兵队吧。”
“求求基督,但愿没有,”博内罗说。“千万别让天杀的骑兵把我一枪刺死。”
“你倒是向那上士开了枪,中尉,”皮安尼说。我们走得很快。
“是我打死他的,”博内罗说。“这次战争里我还没杀过人,我一辈子就想杀个上士。”
“你是趁人家不动弹时打死他的,”皮安尼说。“你杀他的时候,人家可并不是在飞快地跑。”
“没关系。这是件我终生不会忘记的快事。我杀了一个狗上士。”
“将来忏悔时怎么说呢?”艾莫问。
“我会说,祝福我,神父,我杀了一个上士。”他们都笑起来。
“他是个无政府主义者,”皮安尼说。“他不上教堂的。”
“皮安尼也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博内罗说。
“你们真是无政府主义者吗?”我问。
“不是,中尉。我们是社会主义者。我们是伊摩拉人。”
“你没到过那地方吗?”
“没有。”
“基督可以证明,那才是个好地方哪,中尉。战后你来好了,我给你看一些好东西。”
“你们都是社会主义者吗?”
“人人都是。”
“那座城不错吧?”
“好极了。你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座城市。”
“你们怎么会成为社会主义者的?”
“我们都是社会主义者。人人都是社会主义者。我们一向就是社会主义者。”
“你来吧,中尉。我们也使你成为社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