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人文主义700年的追寻》【英】莎拉·贝克韦尔​

▷序言:shimo.im/docs/0l3NMO7DewTXrvAR

大约2500年前,希腊哲学家普罗塔哥拉(Protagoras)用一句妙语道出了这种以人类为中心的路径:“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也许听起来有些傲慢,但我们不应将其曲解为全宇宙都必须迎合人类的想法,更不能将其理解为人类被加冕为其他生命形态的统治者。我们可以这么解读这句话,即作为人类,我们以一种被人类塑造过的方式体验着我们的真实存在。我们知道并且关心和人类有关的事情。由于这一切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还是严肃对待吧。
诚然,所有事物在此定义之下都被染上了一定的人文主义色彩。不过,其他的定义待选项则更加泛化。一如小说家E. M. 福斯特(E. M. Forster)——一个深度关注“人类”的作家,而且他也是人文主义机构的铁杆成员——曾经这么回答人文主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更好地赋予人文主义荣光,我们可以列一张清单,举出那些我们所享受的或者觉得有趣的事物,以及那些帮助过他人的人,还有那些被爱、被帮助的人。这张清单可能并不会太激动人心,它也没有教条式的深沉和惩罚式的庄严。但是,我们可以自信地把它朗读出来,因为人类的感恩之情和人类的希望会由此发声。

——「序言」

关注

彼特拉克也是一个多产的书信作家。他把书信作为一种工具,用它来书写自己感兴趣的几乎所有事物。他通过书信回应朋友的想法和问题,搜寻平生所学给出答案或例证,讨论研究计划,提供私人建议。他发现西塞罗的书信时,刚满不惑之年,正准备做一个中年总结。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做和西塞罗一样的事情。他可以找回自己的信件,旧事重提,然后复制、打磨,并把它们按照一个令人满意的顺序编排起来,分发给任何愿意阅读它们的人——这样做会带来更多的通信者和朋友,然后他又可以给他们写更多的书信。
这项工作花费了他四年的时间,但他最终还是着手实施,并制作出了第一部长篇书信集,即《日常集》(Familiares),又称《日常书信集》(Familiar Letters)。随后他又推出了另一部作品——《往昔集》(Seniles),又称《往昔岁月书信集》(Letters of Old Age)。它们共同构成了彼特拉克传播范围最广,最明白晓畅、愉悦人心的作品。这些作品感情丰富,充满了温暖、悲伤、忧虑以及愤怒,偶尔还伴有一些装腔作势和不愉快,从而间接地展现了他的整个世界。有些书信讲述了一些很长的故事,比如有一篇描述了他和他的兄弟一起攀登冯杜山(Mont Ventoux)的重要旅行。这座山位于阿维尼翁附近。他随身携带了一本奥古斯丁的《忏悔录》复本,如此他便可以在山顶处引经据典地吟咏。(这封信的收信人曾经向彼特拉克赠送过奥古斯丁的书籍,而彼特拉克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感谢。)总之,这些书信集既是对西塞罗的致敬,也是一种非常私人化的创造。它们充满了生命感和自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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