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人文主义700年的追寻》【英】莎拉·贝克韦尔​

▷序言:shimo.im/docs/0l3NMO7DewTXrvAR

大约2500年前,希腊哲学家普罗塔哥拉(Protagoras)用一句妙语道出了这种以人类为中心的路径:“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也许听起来有些傲慢,但我们不应将其曲解为全宇宙都必须迎合人类的想法,更不能将其理解为人类被加冕为其他生命形态的统治者。我们可以这么解读这句话,即作为人类,我们以一种被人类塑造过的方式体验着我们的真实存在。我们知道并且关心和人类有关的事情。由于这一切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还是严肃对待吧。
诚然,所有事物在此定义之下都被染上了一定的人文主义色彩。不过,其他的定义待选项则更加泛化。一如小说家E. M. 福斯特(E. M. Forster)——一个深度关注“人类”的作家,而且他也是人文主义机构的铁杆成员——曾经这么回答人文主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更好地赋予人文主义荣光,我们可以列一张清单,举出那些我们所享受的或者觉得有趣的事物,以及那些帮助过他人的人,还有那些被爱、被帮助的人。这张清单可能并不会太激动人心,它也没有教条式的深沉和惩罚式的庄严。但是,我们可以自信地把它朗读出来,因为人类的感恩之情和人类的希望会由此发声。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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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14世纪50年代,这个十年被夹在两轮最严重的疫情之间,彼特拉克在这期间完成了一本名为《面对福祸命运的良方》(Remedies for Fortune Fair and Foul)的书。这本书是为他的一位朋友写的,这位朋友也是他之前的一位资助人,即阿佐·达·柯列乔(Azzo da Correggio)。此人曾是帕尔马一位很有权势的贵族,但当时却正处在和这场疫情无关的三重不幸之中: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敌人给监禁了;他本人走上了流亡之路;而且,他还遭受着瘫痪恶疾的折磨,无论是走路还是骑马都要依靠仆人的帮助。所以,他需要一切可以让他平静下来且积极向上的想法。
彼特拉克的这本书采取了一种两相对照的交谈方式。其中,理性被拟人化,依次回应悲伤和欢乐的拟人形象。理性的任务是用快乐的思想鼓舞悲伤,并提醒欢乐不要得意忘形。

欢乐:所有人都欣赏我的身体外貌。
理性:不过,时光易逝,你美丽的容光会改变,金发会掉落……烂朽会消磨掉你牙齿上的象牙光泽……
一些庆祝的理由跟其他理由相比更加脆弱:
欢乐:我有几头大象。
理性:我能问一下目的为何吗?
(没有记载回答)
在这本书的另一半里,悲伤发言了:
悲伤:我被流放了。
理性:开心地上路吧,这将是一场旅行,而不是流放。
悲伤:我害怕瘟疫。
理性:为什么一听到瘟疫的名字就害怕呢?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死去,这不也是一种慰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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