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人文主义700年的追寻》【英】莎拉·贝克韦尔​

▷序言:shimo.im/docs/0l3NMO7DewTXrvAR

大约2500年前,希腊哲学家普罗塔哥拉(Protagoras)用一句妙语道出了这种以人类为中心的路径:“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也许听起来有些傲慢,但我们不应将其曲解为全宇宙都必须迎合人类的想法,更不能将其理解为人类被加冕为其他生命形态的统治者。我们可以这么解读这句话,即作为人类,我们以一种被人类塑造过的方式体验着我们的真实存在。我们知道并且关心和人类有关的事情。由于这一切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还是严肃对待吧。
诚然,所有事物在此定义之下都被染上了一定的人文主义色彩。不过,其他的定义待选项则更加泛化。一如小说家E. M. 福斯特(E. M. Forster)——一个深度关注“人类”的作家,而且他也是人文主义机构的铁杆成员——曾经这么回答人文主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了更好地赋予人文主义荣光,我们可以列一张清单,举出那些我们所享受的或者觉得有趣的事物,以及那些帮助过他人的人,还有那些被爱、被帮助的人。这张清单可能并不会太激动人心,它也没有教条式的深沉和惩罚式的庄严。但是,我们可以自信地把它朗读出来,因为人类的感恩之情和人类的希望会由此发声。

——「序言」

关注

瓦拉知道,作为一名拉丁文专家(他还通晓希腊文,后来翻译了荷马、修昔底德和希罗多德的作品),他的论证很充分。在他的作品中,最有影响力的是一本关于优美拉丁文的手册,即《拉丁语言的优雅》(Elegances of the Latin Language )。这本书后来成为一代代学生在写作时所依赖的作品。在受益于这本书的人中,有人曾经盛赞道:“瓦拉实在是太有才华了!他从野蛮人的束缚中把拉丁文上升到了辉煌的境地。愿泥土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身上,春光永远照耀着他的坟墓!”
《拉丁语言的优雅》承担了这么一项任务,它刮除掉了生长在古代语言身上的中世纪藤壶,重新采用更真实、更有原创性的学习范例。这个观念也推动了《君士坦丁御赐文》的研究项目,只不过这整个文本都是一个藤壶。我们也可以把对这个过程的另一个印象描绘成掘除野草。在开始《君士坦丁御赐文》的研究之前不久,瓦拉曾经写过一部作品,就传达了这种印象:这部作品的名字很震撼,叫作Repastinatio dialecticae et philosophiae ,意思是对辩证法和哲学进行刈草或翻耕。在这种情况下,中世纪的土壤被耕作成了更加肥沃的田野,真理得以在其中生长。不过,这会导致一些曾经平静熟睡的权威人物走下神坛,比如亚里士多德。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他们一直备受尊崇。对于更受同时代其他人文主义者尊崇的一些文本,瓦拉也进行了重新挖掘。比如,他针对现存的李维著作做了一系列的修订——他手头上有彼特拉克的私人校订复本。他甚至对《圣经》也做了修订。在其《新约注释》(Annotations to the New Testament )中,公元4世纪时哲罗姆(Jerome)从希腊文翻译过来的标准《新约》拉丁文本就经受了瓦拉的一番校勘。同样地,瓦拉也利用了自身从历史角度思考文本源流的能力,不仅指出其错误,还推测了这些错误是如何慢慢产生的。比如,有些混淆就是来自相似的希腊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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