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还很长。”波多里诺说,“无论如何,我和你们一起走。我在君士坦丁堡已经无事可做,而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唤起我的悲痛记忆。你已经成了我的羊皮纸,尼基塔斯大爷,我的手就好像自己或几乎自己动了起来一样,写下了许多事情,而有些我原本甚至已经忘记。我想,说故事的人都应该有一个叙述的对象,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同时对自己叙述。你记得我写情书给皇后,但是她却无法看到这些信的时候吧?我干了把信拿给朋友看这样的蠢事,是因为不这样做,我的信就完全没有意义。但是后来发生了和皇后亲吻的那一件事,那一吻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对任何人描述,而我压在心里面已经许许多多个年头,有时候就像你那些加了蜂蜜的葡萄酒一样拿出来品尝,有时候觉得就像嘴里面的毒药一般。一直到告诉你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得到解放。”
“为什么你可以说给我听?”
“因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和我的故事相关的人都已不在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从今以后,你就像我呼吸的空气一样,对我来说已经不可或缺。所以我和你一起到锡利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