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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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尝试从纯粹的文化和非政治的角度去描写法国对文明的特殊贡献。它的作者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德国人,但对生命和思想的整体态度带有浓厚的英国色彩。库尔修先生对法国的批评是德国人认为法国人的思想格局较小,但更加完美精致,而且或许更加成熟,就像你与古人碰面时的感觉一样。因此,“法国诞生不了黑格尔、叔本华、尼采,他们会摧毁文明的花园和人性的王国。无限的概念无法在法国的哲学中自由存在”。换句话说,法国文化是人本古典主义,对于那些身处古典传统之外的人来说,它看上去就像一件精美的紧身衣。这就是库尔修先生的结论,除了书中所展现的博学之外,可以说这是任何英国人都会得出的结论。
但是,对不同的国家进行比较的真正价值在于历史。假定法国思想确实是古典和静态的,而且比起英国或德国,法国更停留在十八世纪,为什么会有这个区别呢?库尔修先生将一部分原因追溯到古罗马(法国人传承了古罗马文化),一部分原因追溯到法国人混杂的血统造成的人种差异。无疑这些都有其影响,但近代生活,特别是近代的经济生活要比远古的凯尔特人或拉丁人影响更大,难道不是吗?如果你去了解十九世纪的历史,你会发现法国一直是一个政治动荡不安的农业国家,无法发展成为真正的现代国家。十九世纪,英国等国家迅速完成了城市化和高度整合,与此同时,人民群众被逐渐剥夺财产,而法国直到不久前仍然生活在先前的时代——政府孱弱,公共舆论有很强的影响力,财富分配相对平均。即便是现在,法国仍比我们更像是一个农业国。而农民总是有更好的品味但没什么新思想,而且他们对大自然并不感兴趣——这符合法国文学的基本特征。你在法国生活得出的结论就是:法国人与我们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有点落后于时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则不得而知。

——「评厄尼斯特·罗伯特·库尔修的《法国的文明》,奥莉弗·怀恩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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