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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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鲁丝·皮忒的《冥府的珀尔塞福涅》」

这是一首有点不同寻常的诗:一首以真正的古典风格写成的诗,而不是虚有其名的矫揉造作的仿古诗。举一节诗为例:
寒冬突至,万林皆倒,
浸透了泪水,被狂风蹂躏,
四野苍茫,藤萝凌乱
肆虐着苦苦支撑的榆树。

这是一首不过不失的诗,所有的形容词都是精心挑选的,以避免带来低俗的效果。但是,它并不是一首仿作,而是传承——似乎是从蒲柏一脉相承。这么一首诗唤起了混杂的感情,你会钦佩它的韵律之精妙,但你又会忍不住觉得如今这种古典诗太斯文、太没有活力了。事实上,形式主义的整个传统与不过不失的要求与我们的心灵格格不入。在最活跃的时代,古典主义总是伴随着世俗甚至粗鄙的思想,而这并不是现代人的天性。几乎每一位十八世纪的作家都会让你本能地觉得他有一个大家庭,而且能够找到一份优差。这或许并不适合每个人,但十八世纪的人正是从他们不讲究灵性这一特征中获得力量。他们与玛丽·科雷利完全不一样,要么比她更低俗,要么比她更高雅。一个现代英国人绝不会罔顾灵性,而且如果他坚持古典主义的话,他就将自己的一部分思想割舍了。但是,掌握古典主义的技巧还是有好处的——它本身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在这首诗里你能体验到一种清冷的感觉,几乎让人战栗,当华而不实的作品消逝后,它仍有可能流传下来。像下面的诗句:
黄花飘香引群蜂,
银盘寂寥空余蜜。

任何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这两句话蕴含着真正的才华。这是一首不同凡响的诗,在技巧上很让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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