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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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雷纳·玛利亚·里尔克的诗歌》,詹姆斯·布莱尔·莱斯曼翻自德文的译本」

从一首译文诗里你基本不可能了解到原来那首诗的意境,当你不懂原文的语言时更是如此。但是,有时候译本能够精确地表达原意,而且本身就是好诗。英语很缺乏韵脚,特别是那些非常重要的词语(“死亡”、“自我”、“爱情”、“受伤”等)都没有韵脚,因此,译者必须首先是一个富有才华的韵文诗人。莱斯曼先生肯定通过了这个考验。他的韵文非常精彩,而且他还有其它优点。这本书的开头那首诗就是非常好的译本:
在那茅屋渐稀的地方,
竖起了新的窄腰房屋,
穿过凌乱的脚手架和呛人的灰尘,
彼此询问田野到底在哪里:

只剩下苍白惨淡的泉水,
支架和篱笆后是炙热的夏日,
孩子们和樱桃树病恹恹的,
秋天还有待时日才能带来慰藉。

请注意第二节的那些精妙的韵脚,它忠实于传统,却又避免了英文十音节诗句的拗口效果。同时还请注意“ailing”与“reconciling”顺耳的谐音。无韵诗《俄尔普斯、欧律狄刻、赫耳墨斯》是一首杰作,而《亚香提》也是,它开头的那节诗隐约让人想起波德莱尔,但“lithe”这个词用得不怎么好。
这是一本光凭自身就能够带来愉悦的好作品,但并不能让读者更深入地了解雷纳·玛利亚·里尔克。你所得到的主要印象是淡淡的哀愁——忧郁,希望这个词不会让人想起《漂亮的乔》——或许任何时代或国家的任何诗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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