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词」

——致离世的人们

▷后记(如图)
▷译后记:生活的枝与叶 shimo.im/docs/47kgMggnBbfBGm3V

↓节选

早上八点以前,阿球(我家的猫)晒了太阳,喝了水,喝了牛奶,吃了“北海道时雨”(蟹腿的名字),吐了毛球,又吐了胃里的东西,拉了屎,撒了尿。一会儿工夫,把一整天的事都做了。阿球十八岁。按人类的年龄算是九十来岁。它真年轻。好强。我觉得它真厉害。
我上午去本乡的印刷厂办事,回家路上,在根津的贝类水产店买了“新海苔”,四百八十元。水产店的大叔说,昨天今天气温骤降,这样的早上捞的海苔好吃。他说,我是拌芥末酱油吃的。这样啊,我以前不知道有这种吃法。我没吃早饭就出门了,于是赶紧回家煮米饭试吃。
光是芥末酱油好像有点单调,我想了想,切了葱花。往葱花上滴了酱油,放在热饭上吃,然后把拌了芥末酱油的海苔搁在饭上吃。好像还是有点单调,我吃到一半想了想,做了甜口的炒蛋,把这三样轮流搁在饭上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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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拿起筷子,H说:“我昨晚的梦有点意思。梦里有妈妈。你想听吗?”趁我不知道的时候溜出去,存在于别人头脑中的我,是怎样的呢。
我说:“想听。”
“梦里似乎是外国。不知为什么,我在一间特别豪华的宾馆里,埴谷雄高和大冈升平不知为什么也在那儿。埴谷伯伯和大冈伯伯一直在嚷嚷。他们喊道,百合不见了。我毫不诧异地说:‘那个人经常会自己去哪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埴谷伯伯和大冈伯伯闹个不停,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说那样,还争论要不要报警。尽管闹腾,他们的样子显得很兴奋。在这个过程中,似乎一个晚上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当我意识到妈妈还没回来,心情突然就变得七上八下的。有一群人聚集在大厅里谈笑,感觉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于是我冲他们发了火,还刺了他们几句。埴谷伯伯和大冈伯伯说要去找你,两个人一起匆匆忙忙地走了,然后他们就忘了这事,上哪儿玩去了。我‘呜呜’地哭着,在宾馆里到处乱走,这时有个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人告诉我,‘你妈妈找到了’。于是我出门去。在城市大楼之间当作垃圾场的空地上,妈妈蹲在垃圾中间,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把像是脏棉花的东西摊开,挂起绳子。你成了一个流浪者,脑袋上顶着层叠的破布。我喊了你,你看看我,一脸陌生。你的脸上挂着一层浅笑,忙着摊开和撕扯。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回来,途中回头望去,大楼和大楼之间,那边的天空中舞动着火苗。着火了。那景象如同电影一样美。醒来的时候,我满身是汗。”
“着火的时候,我怎么了?”
“你飞快地把你要紧的东西装进袋子,背在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是个流浪者。你一句话也不说,拨开人群打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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