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说梅拉特小姐的文风很“女性化”——对于能够徒步骑马穿越中亚的女人来说,她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柔弱性别,如果真有柔弱性别这种事情的话。但她的态度更加被动,思想性没有那么突出,而且更加宽容。或许她是最完美的旅行家,那种希望旅途一直不会结束的人,对横穿空旷的草原和行经荒废的庙宇比在家里写书更感兴趣,但与此同时,保持着一个文明人在荒野中的疏离感。
“我只是在延续我在俄国突厥斯坦的旅程。我熟悉了骆驼的味道和它们反刍时臭烘烘的气息。我们在灌溉地点休息,我见过收集粪便当燃料……我了解夜晚的静谧,当你的眼睛经过一天的风吹而发疼时。我喜欢原始的生活方式,重新让我将吃进去的每一口食物都化为切实的满足感。”
能够忍受这一切并去欣赏它是一种非凡的天赋。这种人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去周游世界,只有他们能在边远的国度旅行,而不会在这个过程中感到失望。当然,他们的秘密一部分在于强健的身体,但不能说他们坚强绝情。如果你在旅行时要求过得舒服,那是最要命的,那只会意味着曾经充满魅力的名字勾起的回忆只有臭虫和无聊。
——「评埃拉·梅拉特的《禁断之旅》,由托马斯·麦克格里维从法文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