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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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精彩部分是1919年的爱尔兰行记。吉尔是一位皈依的天主教徒,有点仇视英国,热爱农业社会,自然而然地,他将爱尔兰理想化了,甚至声称爱尔兰的农民没有英国的农民那么面目可憎。但当他接触到一个爱尔兰的工人,比方说,一个工会组织者时,他不悦地留意到爱尔兰人似乎和他们的英国工友思想一致。也就是说,他们所想的是机械化、效率、更短的工时和更高的工资,对私有财产的神圣性并不是很感兴趣。他说道:“他们似乎满足于提倡共同财富和合作化,没有私人产权或个体责任——也就是说,工厂体系应该由公共掌控,而不是由私人掌控。”在这本书的其它地方,他对此进行了解释,并说工人们接受了他们的雇主的价值体系。他没能了解到,工人的态度是建立在艰苦的体验之上的。中产阶级人士没有权利去质疑它。
萧伯纳的《人与超人》中多愁善感的屋大维和司机埃纳利·斯特拉克之间有一段一针见血的对话:
屋大维:“我信奉劳动的尊严。”
斯特拉克:“那是因为您从来没有劳动过,屋大维阁下。”
埃里克·吉尔是一位雕塑家,显然认为手工劳动在本质上是创造性的劳动,在思考过去时,他总是忘记了低下阶层的人口。他想象中的世界是工匠的世界——自耕农、木匠、纺车织工、石匠等等——那是一个几乎没有机器的世界。但是,在一个没有机器的世界里,普通人当然不会是工匠,而是奴隶,或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不靠机器从土里刨食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必定会让许多人就像牲畜那样干活。我们忘记了前工业时代生活的这一方面,正因为最可怜的阶级干活实在是太辛苦了,因此没能留下他们的纪录。在今天的许多原始国家,普通人从十岁开始就像奴隶一样劳动,就连他似乎高人一等的审美情怀也是因为他没有机会去审美。只有吉尔极其厌恶的机器、劳动分工和经济集中制才能真正地改善他们的处境。

——「评埃里克·吉尔的《陌生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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