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究每一个行为的最深层的含义和原因的批评用在一个人身上很合适,但用于诠释一件艺术品则很危险。绝对而彻底的分析使得艺术走向虚无。因此,当芒福德先生在诠释梅尔维尔时——分析他的哲学、心理、宗教和性生活——他写得很好,但当他继续去诠释梅尔维尔的诗歌,就没有那么成功了。因为你在“诠释”一首诗时只能将它归结为譬喻——好比吃苹果是为了它的果核一样。就像古老的丘比特与赛姬的传说那样,有时候不要寻根问底会比较好。

——「评刘易斯·芒福德的《赫尔曼·梅尔维尔》」

关注

幽默是对人性的揭露,只有在与人类有关的情况下它才有趣。比方说,动物只有在它们是对我们自己的拟人化戏仿时才有趣。一块石头本身不会有趣,但如果它打中了一个人的眼睛或被雕成人的模样,那它就是有趣的。
但有比扔奶油蛋糕更加微妙的揭露方式。还有纯粹幻想的幽默,嘲讽人类自诩不仅是有尊严的生物,还是理性的生物。刘易斯·卡罗的幽默的主要方式是嘲笑逻辑,爱德华·利尔则喜欢和常理玩恶作剧。当红桃皇后说“我见过的山丘,你所看到的那座山丘和它一比,就变成山谷了”时,她和斯威夫特或伏尔泰一样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社会的基础发起抨击。在利尔的幽默诗《向咏吉—邦吉—波求爱》中,幽默的诗篇总是在于营造一个梦幻的世界,那个世界和真实的世界很相似,以此剥夺了后者的尊严。但它更经常依赖反高潮的手法——即一开始用高雅的语言去写,然后突然间直转而下,重重地摔个跟头。例如:卡尔弗利的这几行诗:
曾经,我是一个快乐的孩子,终日
在绿色的草坪上欢乐地歌唱,
心满意足地穿着
一套有点紧身的小蓝衣。

这首诗最开始的两句会让人觉得这将是一首关于童年的美好的抒情诗。贝洛克先生在《现代旅行者》中对非洲的祈祷:
噢,非洲,神秘的土地,
被许多沙子包围,
尽是草原和树木……
遥远的俄菲乐土,有黄金的矿藏,
那是尊贵的老所罗门王的财产,
向北驶向丕林岛,
带走了所有的黄金,
留下了许多洞穴。

布雷特·哈特的续篇《致玛乌德·穆勒》,有这么两句话:
但在他们结合的日子,
玛乌德的哥哥喝得酩酊大醉。

用的是同一种手法,而伏尔泰的嘲讽之作《圣女》和拜伦的许多散文则以不同的方式做到这一点。

——《好笑,但并不低俗》

登录以加入对话
万象千言

本站话题休闲取向,欢迎使用。以下类型用户请勿注册:激进民运人士、左翼爱国者、网络评论员。

访客查看账户公共页面 (1234.as/@username) 仅显示 10 条最新嘟文,如果需要查看更多,请关注或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