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如图)
▷导论:shimo.im/docs/m8AZM9d0pailn1kb

我希望从历史学和心理学术语的角度,把我从经验所抽象而出的思想与既有的知识联结起来,而不是列举许多个案来增加读者的阅读负担。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的论述需要某种历史的正当性,而是希望我能把自己身为精神医学专家的经验,从狭隘的专业领域带入比较普遍的知识脉络当中。如此一来,连受过高等教育的非心理学专业人士也可以在这种知识脉络里运用这些来自心理学专业领域的经验。如果我自己不确信这本书所呈现的心理学观点具有普遍的意义与应用性——所以,最好能在普遍的知识脉络里,而不是在原来的专业假设的形式里作处理——我其实不敢把这些心理学观点与既有的知识衔接在一起,因为人们会很容易误以为这是在侵犯其他的领域。

——「序言」

【第一章 古希腊罗马时期与中世纪思想史的类型问题】

仍有不少人认为,应该把心理学视为一门具有绝对正确性的学科。目前大多数的人都还相信,客观心理学应该以实际的观察和经验材料作为主要的根据。当然,这样的研究基础如果可以获得,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然而,学术研究的目的与理想却不在于尽可能精确地描述事实,毕竟它无法与现代的录像、录音技术匹敌。只有当学术研究有能力提出精简地表达现象多样性、一贯地掌握事物演变过程的原理原则时,它才能达成它的宗旨与目的。令人遗憾的是,学术研究虽然具有普遍的、已被证实的有效性,但研究者对于可被经验的研究对象的观点却逐渐沦为研究者主观心理状态的产物。由此可见,学术理论与概念的形成其实含有许多个人的偶然性。
在这个世界上,不只存在着心理物理学的方程式(psychophysische Gleichung),还存在着个人的心理学方程式(persönliche psychologische Gleichung)。我们的肉眼虽然可以看见颜色,却无法看到显现颜色的光波长度,没有人比心理学家更重视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个人方程式(persönliche Gleichung)早在研究者从事观察时便已开始产生作用:因为人们会看到自己最容易看到的东西,所以人们首先会看到弟兄的眼中有刺。无疑,弟兄的眼中确实有刺,但人们自己的眼里也有梁木,因此,个人的察看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往往会受到阻碍。我本人并不信任所谓的客观心理学所倡导的“纯观察”的研究准则,除非研究者的观察仅限于盯住测时器、瞬间显示器以及其他的“心理学”研究仪器。我认为,过度依赖观察方法的研究者其实无法从心理学的经验事实里获取丰硕的研究成果。

关注

述词的实在性是先验的,因为它原本就存在于人类的心理中。只有后来的批判才能剥除抽象化思维的真实性。即使到了柏拉图的时代,人们依然深信,词语概念具有魔力的实在性。由于这种信念非常强大,哲学家们便纷纷借由词语的绝对意义而勉强地提出一些荒谬的回答,进而编造出一些谬误的结论,以迎合当时流行的观点。麦加拉学派的欧布里德斯(Eubulides)就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他曾提出一个名为“戴面纱的人”(Enkekalymmenos)的谬论:“你能认出你的父亲吗?能。那你能认出这个戴面纱的人吗?不能。你已经自相矛盾,因为这个戴面纱的人就是你父亲。你能认出你父亲,但同时你也认不出他来。”这个谬论的重点仅在于,被询问者天真地假设,“认出”这个动词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指向同一个客观的事实情况(Tatbestand),但在现实中,这个动词的有效性却被局限在某些特定的情况。这个原则也同样适用于所谓的“带角的人”(Keratines)的谬论:“你没有失去东西,所以你还拥有它。你并没有失去犄角,所以你还拥有犄角。”这个谬论的关键也在于被询问者的天真,因为他已经假设,“没有失去就等于拥有”这个特定的事实情况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正确的。这些谬论以颇具说服力的方式告诉我们,词语具有绝对意义其实是人们的幻觉。人们后来也据此质疑类概念的实在性,虽然这些类概念曾以柏拉图的理型的形式出现,甚至还具有形而上学的存在和绝对的有效性。贡珀茨曾说道:
人们对于语言存有疑虑,但还未完全失去信任。我们受到这种疑虑的提醒,而且发现它经常存在于词语对于事实的极不恰当的表达里。然而,人们却往往天真地相信,概念范围和整体上与其相符的词语运用范围,必须全面而彻底地相互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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