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如图)
▷导论:https://shimo.im/docs/m8AZM9d0pailn1kb/
我希望从历史学和心理学术语的角度,把我从经验所抽象而出的思想与既有的知识联结起来,而不是列举许多个案来增加读者的阅读负担。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的论述需要某种历史的正当性,而是希望我能把自己身为精神医学专家的经验,从狭隘的专业领域带入比较普遍的知识脉络当中。如此一来,连受过高等教育的非心理学专业人士也可以在这种知识脉络里运用这些来自心理学专业领域的经验。如果我自己不确信这本书所呈现的心理学观点具有普遍的意义与应用性——所以,最好能在普遍的知识脉络里,而不是在原来的专业假设的形式里作处理——我其实不敢把这些心理学观点与既有的知识衔接在一起,因为人们会很容易误以为这是在侵犯其他的领域。
——「序言」
只要人们试着摆脱负面的批判态度,这种对于“统一于一”的渴望就会迫使他们崇奉一种极端的唯名论。所以,我们会发现,这些人往往对于高度不可能性与高度专断性持有相同的基本概念。因此,在形成判断的过程中,他们不可能只依据内属性原则。对此,贡珀茨有十分中肯的评论:
在任何一个时代,这样的尝试大概都会失败。更何况在一个缺乏历史理解力、毫无深度心理学的时代,这种尝试绝不可能成功。那些比较清楚明白的、显而易见的,但比较不重要的益处,已经迫使那些隐藏的、实际上比较重要的益处退居次要地位。这个危险不只具有威胁性,甚至是无可避免的。当人们为了翦除人类文化的弊端而以动物世界和原始人类为模范时,就必然会否定人类已经过数万年而整体仍不断向上发展的成果。
以事物的一致性为根据且与内属性原则相对立的建构性判断,创造了一些隶属于最有价值的文化财富的普遍观念。即使这些观念是由那些已去世的先人所创造的,但我们和他们之间仍存在着一些强韧到几乎无法被撕裂的联结。对此,贡珀茨继续谈道:
就像已失去灵魂的尸身一般,已故的先人也能拥有受到爱护、获得荣誉以及牺牲自我的权利;那些雕像、坟墓和兵士的旗帜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我强制自己努力地撕毁那些虚构编造的东西,我就会堕入野蛮状态,而且必须忍受因为丧失所有的感知而产生的痛苦,这些感知会用一片开满芳花的草地来掩饰地表下的坚硬岩层,也就是赤裸裸的真相。重视地表这些繁花似锦的植被和人们一切既有的价值就是在为所有美化人生——所有生活的装饰与优雅、所有动物性的力比多以及所有艺术活动与艺术享受的高尚化——的努力提供基础。然而,这一切却都是犬儒学派所致力于铲除的,而且他们的做法还显得毫无顾忌、毫不留情。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人愿意对犬儒主义者和他们为数不少的现代追随者让步。总之,这里还存在着一个局限,突破这个局限,我们就可以摆脱联想原则(Assoziationsprinzip)的支配,也就不会因为愚蠢和迷信——完全根植于联想原则无限制的支配——而受到谴责了。